第18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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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話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裴倩冰仍是無法確定這事究竟是不是都靈運幹的，就算她猜到了、甚至通過自己的方式確定了蔚寧請運營部的幾個新人，可她有什麽理由把這件事傳出去呢？動機呢，目的呢，是什麽？
這事傳出去對運營部的幾個人可是沒什麽壞處，反倒是對蔚寧一丁點的好處沒有，還會讓同事們多有議論，說他偏心之類的。
好在也不是什麽大事，大家議論歸議論，其實無論對公司還是對運營部的幾人都沒什麽大影響，最多不過是有人來調侃裴倩冰幾句：
“看來你和副總真的很熟呀？”
“之前的傳言是不是都是真的啊？”
“哎，有機會也幫我們在副總面前美言幾句啊。”
……
裴倩冰也只是笑笑而已，最多不過解釋一句“曾經是高中同學，現在是朋友”。
其他人也不可能就這件事對裴倩冰過多糾纏，倒是運營部內部，似乎因為這件事，幾位領導對待裴倩冰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還將他們幾個人都單獨約談了一遍。
首先是組長孫黎，最開始也是將大家詢問過裴倩冰N多次的那些個問題都問了個遍，然後則裝腔作勢地提醒道：：“咳咳，就算你私下裏跟副總關系不錯，但公司畢竟是公司，平時可得多註意點，堅決不能越界啊，你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再有就是，咳咳，那個，你得看清自己的處境，認識到自己在公司裏的位置，找機會多幫咱們部門說說話、謀點福利啊。”
恐怕這最後一句才是重點，裴倩冰也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然後是總監薛濤，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只是他說話的方式比孫黎委婉些，言語聽起來更加柔和動聽些，他也並沒有很直白地說什麽為部門謀福利之類的話，只是笑著對裴倩冰說：“學生時代的友誼是最珍貴的，偶然重逢可真是有緣，說明是天意，你可得好好珍惜這份友誼，多跟副總來往，不必介意那些閑言碎語什麽的，輕松點，咱們公司的氛圍還是很輕松、很和諧的。”
裴倩冰不禁覺得有點蒙，也有點困惑，感覺他好像說了些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他不想孫黎那麽簡單直接、目的明確，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裴倩冰只能暗自感慨，也許這就是混到了這個等級該有的語言技巧吧。
曹媛當然也不甘落後，只是她反而是最後一個。
亦如裴倩冰所料，果然曹媛依然沒有好臉色，她抱著肩、挺直了腰板、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斜眼睥睨著裴倩冰，開口便是冷哼：“哼，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了，你跟副總關系還真不錯呀，看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其實裴倩冰的精神已經相當疲憊，可還是只能勉強撐出笑臉，並繼續解釋：“呵呵，也不是，我跟副總只是同學和朋友的關系而已，除了這一部分，傳言都是假的。”
曹媛冷笑：“呵，是麽？”她還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可我怎麽覺得，你這個人，很能撒謊呢？”
裴倩冰也只好笑笑，什麽也沒說。
她能說什麽呢？明明從一開始她就跟很多同事說過她和副總的確是高中同學，並澄清了謠言，說的嗓子都冒煙了、人都乏了，可大家都是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她有什麽辦法？就比如這個曹媛，就算她和她說再多，她信麽？再說，明知道她明著找茬，說什麽話又有什麽兩樣。
可裴倩冰不說話，曹媛反而變得更加暴躁：“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公司？我勸你趕緊一次性說出來，別跟擠牙膏似的。”
裴倩冰依然笑著，可心裏無語極了。
曹媛又質問道：“餵，你是不是真的已經竟副總同居了？啊，你們是不是已經隱婚了？”
裴倩冰只好笑著說了句“沒有”。可就算是有，跟曹媛又有什麽關系？她又不是人事部的，公司要求的個人信息她可都正常登記過了，怎麽也輪不到曹媛來問吧？何況這人根本就是占用工作時間來滿足個人八卦，可員工還沒有個人隱私了？怎麽可能她問什麽就答什麽？
曹媛又揪著裴倩冰問了好幾個問題，基本都是前幾天在匿名群裏熱議的問題，看樣子她平常也經常看匿名群啊。可裴倩冰的回答幾乎都一樣，“沒有”“不是”“都是謠言”基本就這麽幾個回答。
顯然曹媛對裴倩冰愈發不滿，可偏偏眼下她又找不出什麽好借口來刁難裴倩冰，可又不肯放裴倩冰走。她翹著的二郎腿交換了好幾次，看得出她很煩躁。
“聽說上周末你和副總約會，你還挺夠意思，帶上了幾個同事？”
裴倩冰汗顏不已，簡直忍不住暗暗吐槽，這人是行走的營銷號嗎？明明是請同事們吃了一頓飯，結果到她嘴裏就成了“震驚！裴倩冰和副總約會還送福利給幾個同事！”這風格？
她只好又解釋了一遍：“只是普通的請客而已……”
“哈？你還狡辯是吧？還敢說是請客，請的什麽客啊？什麽理由？為什麽非得請你們幾個？”沒想到曹媛看起情緒還更大了，可裴倩冰完全想不出緣由、根本搞不懂她來的是哪門子的勁。
“……”裴倩冰臉上的微笑應該還算自然，但她可是徹底無語了。
就算真是約會又能怎麽樣呢？裴倩冰可是完全看不到曹媛這脾氣刮的究竟是什麽妖風。
可曹媛非得不依不饒，逼問個不停，無語至極的裴倩冰最終說道：“那……就當做是約會好了，我估計副總也不會介意的。”
裴倩冰這話一出，曹媛反而楞在當場，瞪著雙眼，呆了半天。
“部長，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趁著曹媛的眼睛眨了眨，唇也動了動，似乎還不想放裴倩冰走，好像還想說點什麽，但一時間竟什麽也沒說出來，裴倩冰趕緊趁機走人。
裴倩冰向來不喜歡以惡意揣測他人，可被曹媛逼問了這麽一通，她實在是忍不住想：這人該不會在惦念著蔚寧吧？
怎麽，看上蔚寧就嫌棄薛濤了？是嫌薛濤還不夠“高”嗎？
裴倩冰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如果是真的，她倒是想看看曹媛要怎麽對蔚寧下手，盡管使出渾身解數，她倒是要看看蔚寧會不會上鉤。
眼看著二測已經提上日程，具體的日期已經安排好了，已經僅剩不到三周，各部門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明明現在所有部門都很忙，就算不直接參與工作的，也得先做好二測中的策劃和準備，像運營部，除了要做好全平臺的宣傳預熱工作外，還需要將二測運營中可能遇到的狀況全部都做出預案，所有意外情況都先預想到，準備工作可一點都不少。
簡單來說，現在正是上陣前磨槍的重要階段，可這幾位領導居然在用工作時間搞八卦，可真是讓人血壓高。
回到工位上的裴倩冰還是滿心無語，除了薛濤看起來應該有點東西，另外兩位她實在是不敢有所期待。裴倩冰甚至不得不在現在就提前想好為了避免出現事故被甩鍋的應對方案，但她其實也沒多少經驗，只能想著至少把分內工作做好，並且保存好證據。
好在公司裏的議論並沒有對裴倩冰造成太多影響，對蔚寧更是沒什麽影響。
只是到了周五下班前，這次蔚寧提前發通知，告知美術部周末他要請客，請美術總監跟大家上了一下並定好地方。
這一次他可沒藏著掖著，雖然沒在公司大群裏說，卻也是在公司高層群裏說的，而這消息也轉瞬之間便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整個公司。
裴倩冰似乎也恍然大悟，似乎蔚寧的解決辦法就是輪流請客，如此一來，他的請客自然就不會再被理解成“殊遇”或“偏心”，但前提是得把每個部門都請個遍，從核心部門之一的美術部開始，也非常合理。就算是一周一個部門的話……那也得幾個月才能請完。這樣一來，倒是既可以平息謠言，又可以拉攏人心。只是……
裴倩冰不禁暗暗嘆息，這下蔚寧不光要破費，還得犧牲不少個人時間，哎……這下可真把他給坑了。
原本裴倩冰還沒打算把這事放在心上，但眼看著蔚寧為了善後而走出了這一步、打算付出那麽大的犧牲和努力，那個大廣播喇叭可別讓她給逮到，要是讓她給逮到，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裴倩冰不禁回想起學生時代的種種，她最討厭、最膈應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對她大放厥詞、找她單挑的痞子混混，而是那些整天在各處閑言碎語、嘰嘰歪歪的人，有男有女，還不都是混混，甚至還有些成績不錯的，這些人簡直就是蒼蠅，不咬人膈應人，偏偏還沒發對他們動手，甚至直接開罵也不行，最多也不過是警告一下而已，但警告對那些人幾乎毫無用處，他們依然總是會出現在你看得見的地方，用著你聽得見的音量繼續閑言碎語。
這些“蒼蠅”還真是哪兒哪兒都是呢……
思來想去，裴倩冰在回家後還是主動給蔚寧發了信息，翻來覆去打了很多字，打了刪、刪了打，反覆了幾次後，最終發給蔚寧的只剩一句話：這次真的對不起你啊……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才想起提示音，蔚寧的回覆竟然只有一個問號。
但很快又收到了他的信息：“別誤會，我本來就打算各部門都請一遍。”
裴倩冰難以判斷他這究竟是真話還是安撫之言，正在她思考該回覆些什麽時，蔚寧又發來了信息。
“你要是真關心我就只說些好聽的，要付出行動，少說話，多做事。”
裴倩冰不禁對著手機笑了出來，一陣思考後，才回覆道：“嗯，知道了！那就祝副總一切順利！”
這條剛發出去，她很快又發了一條：“明天要多註意一下都靈運哦！”
對面半天沒回應，裴倩冰捧著手機笑得一臉惡意，隔著手機她都能立即腦補出蔚寧無語到翻白眼的樣子。
但蔚寧還是回覆了一條：知！道！了！
裴倩冰還在笑，手機上又傳來一條信息：“萬一我要是覺得她還不錯怎麽辦？”
裴倩冰立馬回覆道：“那就恭喜咯！”
對面似乎徹底被裴倩冰給幹沈默了，裴倩冰最後還是又發給蔚寧一條信息：“嘿嘿，早點休息呀，晚安！”
蔚寧端著手機，哼了聲，念在“晚安”的份上，就原諒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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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傳出去對運營部的幾個人可是沒什麽壞處，反倒是對蔚寧一丁點的好處沒有，還會讓同事們多有議論，說他偏心之類的。
好在也不是什麽大事，大家議論歸議論，其實無論對公司還是對運營部的幾人都沒什麽大影響，最多不過是有人來調侃裴倩冰幾句：
“看來你和副總真的很熟呀？”
“之前的傳言是不是都是真的啊？”
“哎，有機會也幫我們在副總面前美言幾句啊。”
……
裴倩冰也只是笑笑而已，最多不過解釋一句“曾經是高中同學，現在是朋友”。
其他人也不可能就這件事對裴倩冰過多糾纏，倒是運營部內部，似乎因為這件事，幾位領導對待裴倩冰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還將他們幾個人都單獨約談了一遍。
首先是組長孫黎，最開始也是將大家詢問過裴倩冰N多次的那些個問題都問了個遍，然後則裝腔作勢地提醒道：：“咳咳，就算你私下裏跟副總關系不錯，但公司畢竟是公司，平時可得多註意點，堅決不能越界啊，你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再有就是，咳咳，那個，你得看清自己的處境，認識到自己在公司裏的位置，找機會多幫咱們部門說說話、謀點福利啊。”
恐怕這最後一句才是重點，裴倩冰也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然後是總監薛濤，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只是他說話的方式比孫黎委婉些，言語聽起來更加柔和動聽些，他也並沒有很直白地說什麽為部門謀福利之類的話，只是笑著對裴倩冰說：“學生時代的友誼是最珍貴的，偶然重逢可真是有緣，說明是天意，你可得好好珍惜這份友誼，多跟副總來往，不必介意那些閑言碎語什麽的，輕松點，咱們公司的氛圍還是很輕松、很和諧的。”
裴倩冰不禁覺得有點蒙，也有點困惑，感覺他好像說了些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他不想孫黎那麽簡單直接、目的明確，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裴倩冰只能暗自感慨，也許這就是混到了這個等級該有的語言技巧吧。
曹媛當然也不甘落後，只是她反而是最後一個。
亦如裴倩冰所料，果然曹媛依然沒有好臉色，她抱著肩、挺直了腰板、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斜眼睥睨著裴倩冰，開口便是冷哼：“哼，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了，你跟副總關系還真不錯呀，看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其實裴倩冰的精神已經相當疲憊，可還是只能勉強撐出笑臉，並繼續解釋：“呵呵，也不是，我跟副總只是同學和朋友的關系而已，除了這一部分，傳言都是假的。”
曹媛冷笑：“呵，是麽？”她還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可我怎麽覺得，你這個人，很能撒謊呢？”
裴倩冰也只好笑笑，什麽也沒說。
她能說什麽呢？明明從一開始她就跟很多同事說過她和副總的確是高中同學，並澄清了謠言，說的嗓子都冒煙了、人都乏了，可大家都是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她有什麽辦法？就比如這個曹媛，就算她和她說再多，她信麽？再說，明知道她明著找茬，說什麽話又有什麽兩樣。
可裴倩冰不說話，曹媛反而變得更加暴躁：“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公司？我勸你趕緊一次性說出來，別跟擠牙膏似的。”
裴倩冰依然笑著，可心裏無語極了。
曹媛又質問道：“餵，你是不是真的已經竟副總同居了？啊，你們是不是已經隱婚了？”
裴倩冰只好笑著說了句“沒有”。可就算是有，跟曹媛又有什麽關系？她又不是人事部的，公司要求的個人信息她可都正常登記過了，怎麽也輪不到曹媛來問吧？何況這人根本就是占用工作時間來滿足個人八卦，可員工還沒有個人隱私了？怎麽可能她問什麽就答什麽？
曹媛又揪著裴倩冰問了好幾個問題，基本都是前幾天在匿名群裏熱議的問題，看樣子她平常也經常看匿名群啊。可裴倩冰的回答幾乎都一樣，“沒有”“不是”“都是謠言”基本就這麽幾個回答。
顯然曹媛對裴倩冰愈發不滿，可偏偏眼下她又找不出什麽好借口來刁難裴倩冰，可又不肯放裴倩冰走。她翹著的二郎腿交換了好幾次，看得出她很煩躁。
“聽說上周末你和副總約會，你還挺夠意思，帶上了幾個同事？”
裴倩冰汗顏不已，簡直忍不住暗暗吐槽，這人是行走的營銷號嗎？明明是請同事們吃了一頓飯，結果到她嘴裏就成了“震驚！裴倩冰和副總約會還送福利給幾個同事！”這風格？
她只好又解釋了一遍：“只是普通的請客而已……”
“哈？你還狡辯是吧？還敢說是請客，請的什麽客啊？什麽理由？為什麽非得請你們幾個？”沒想到曹媛看起情緒還更大了，可裴倩冰完全想不出緣由、根本搞不懂她來的是哪門子的勁。
“……”裴倩冰臉上的微笑應該還算自然，但她可是徹底無語了。
就算真是約會又能怎麽樣呢？裴倩冰可是完全看不到曹媛這脾氣刮的究竟是什麽妖風。
可曹媛非得不依不饒，逼問個不停，無語至極的裴倩冰最終說道：“那……就當做是約會好了，我估計副總也不會介意的。”
裴倩冰這話一出，曹媛反而楞在當場，瞪著雙眼，呆了半天。
“部長，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趁著曹媛的眼睛眨了眨，唇也動了動，似乎還不想放裴倩冰走，好像還想說點什麽，但一時間竟什麽也沒說出來，裴倩冰趕緊趁機走人。
裴倩冰向來不喜歡以惡意揣測他人，可被曹媛逼問了這麽一通，她實在是忍不住想：這人該不會在惦念著蔚寧吧？
怎麽，看上蔚寧就嫌棄薛濤了？是嫌薛濤還不夠“高”嗎？
裴倩冰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如果是真的，她倒是想看看曹媛要怎麽對蔚寧下手，盡管使出渾身解數，她倒是要看看蔚寧會不會上鉤。
眼看著二測已經提上日程，具體的日期已經安排好了，已經僅剩不到三周，各部門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明明現在所有部門都很忙，就算不直接參與工作的，也得先做好二測中的策劃和準備，像運營部，除了要做好全平臺的宣傳預熱工作外，還需要將二測運營中可能遇到的狀況全部都做出預案，所有意外情況都先預想到，準備工作可一點都不少。
簡單來說，現在正是上陣前磨槍的重要階段，可這幾位領導居然在用工作時間搞八卦，可真是讓人血壓高。
回到工位上的裴倩冰還是滿心無語，除了薛濤看起來應該有點東西，另外兩位她實在是不敢有所期待。裴倩冰甚至不得不在現在就提前想好為了避免出現事故被甩鍋的應對方案，但她其實也沒多少經驗，只能想著至少把分內工作做好，並且保存好證據。
好在公司裏的議論並沒有對裴倩冰造成太多影響，對蔚寧更是沒什麽影響。
只是到了周五下班前，這次蔚寧提前發通知，告知美術部周末他要請客，請美術總監跟大家上了一下並定好地方。
這一次他可沒藏著掖著，雖然沒在公司大群裏說，卻也是在公司高層群裏說的，而這消息也轉瞬之間便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整個公司。
裴倩冰似乎也恍然大悟，似乎蔚寧的解決辦法就是輪流請客，如此一來，他的請客自然就不會再被理解成“殊遇”或“偏心”，但前提是得把每個部門都請個遍，從核心部門之一的美術部開始，也非常合理。就算是一周一個部門的話……那也得幾個月才能請完。這樣一來，倒是既可以平息謠言，又可以拉攏人心。只是……
裴倩冰不禁暗暗嘆息，這下蔚寧不光要破費，還得犧牲不少個人時間，哎……這下可真把他給坑了。
原本裴倩冰還沒打算把這事放在心上，但眼看著蔚寧為了善後而走出了這一步、打算付出那麽大的犧牲和努力，那個大廣播喇叭可別讓她給逮到，要是讓她給逮到，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裴倩冰不禁回想起學生時代的種種，她最討厭、最膈應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對她大放厥詞、找她單挑的痞子混混，而是那些整天在各處閑言碎語、嘰嘰歪歪的人，有男有女，還不都是混混，甚至還有些成績不錯的，這些人簡直就是蒼蠅，不咬人膈應人，偏偏還沒發對他們動手，甚至直接開罵也不行，最多也不過是警告一下而已，但警告對那些人幾乎毫無用處，他們依然總是會出現在你看得見的地方，用著你聽得見的音量繼續閑言碎語。
這些“蒼蠅”還真是哪兒哪兒都是呢……
思來想去，裴倩冰在回家後還是主動給蔚寧發了信息，翻來覆去打了很多字，打了刪、刪了打，反覆了幾次後，最終發給蔚寧的只剩一句話：這次真的對不起你啊……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才想起提示音，蔚寧的回覆竟然只有一個問號。
但很快又收到了他的信息：“別誤會，我本來就打算各部門都請一遍。”
裴倩冰難以判斷他這究竟是真話還是安撫之言，正在她思考該回覆些什麽時，蔚寧又發來了信息。
“你要是真關心我就只說些好聽的，要付出行動，少說話，多做事。”
裴倩冰不禁對著手機笑了出來，一陣思考後，才回覆道：“嗯，知道了！那就祝副總一切順利！”
這條剛發出去，她很快又發了一條：“明天要多註意一下都靈運哦！”
對面半天沒回應，裴倩冰捧著手機笑得一臉惡意，隔著手機她都能立即腦補出蔚寧無語到翻白眼的樣子。
但蔚寧還是回覆了一條：知！道！了！
裴倩冰還在笑，手機上又傳來一條信息：“萬一我要是覺得她還不錯怎麽辦？”
裴倩冰立馬回覆道：“那就恭喜咯！”
對面似乎徹底被裴倩冰給幹沈默了，裴倩冰最後還是又發給蔚寧一條信息：“嘿嘿，早點休息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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